追求「真」卓越練習7-4：容忍混亂，鼓勵混亂

2018-6-2
文／杰克．布禮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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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mikkelwilliam]／Getty Images

一九九九年，我在傅爾曼大學擔任傳播學講師及網頁開發主任。當時我想找幾個新生在學校網站上發表大學生活經驗，希望藉由新的宣傳方法及現成的勞力資源提高入學申請人數。我想，讓十八、九歲的大學新鮮人直接與十六、七歲的中學生談話，應該會比單純放上大學簡介和校園的美麗照片更有說服力吧。

不過，對學校管理單位的某些人來說，讓校園中最年輕的學生負責學校網站的部分內容這個主意似乎挺可怕的。所幸在一名上司與先進的行政單位全力支持下，EngageFurman.com這個網站建立了。由於它並非隸屬於學校的網站之下，所以我們多了一點點的自由，說得更精確些，是給了學生更多發揮的空間。

我讓幾個新鮮人代表能自由地在那個網站上發表自己的大學經驗，同時也發給每人一台可拋式底片相機，讓他們記錄自己的第一年大學生活。別忘了當時是一九九九年，數位相機的售價還很昂貴，所以我會將底片送到雜貨店沖洗，再把它們掃描成圖檔。

經營部落格在當時還是很新的行為—我肯定從來沒聽說過，不過那正是我們做的事。傅爾曼大學的行銷部門並沒有過濾或審查這些學生撰寫的內容，而是允許他們對未來的學弟妹直接發言。(因為當時我是唯一擁有掃描機的人，所以確實是由我控制、決定要上傳哪些影像。)

這些學生隨心所欲地在網站上書寫自己的所見所聞。有時候，他們會提到自己多愛傅爾曼大學，但也會抱怨突如其來的測驗、兄弟會與姊妹會那種派系般的感覺，還有校園的偏遠位置。這樣的開誠布公，使這網站具備了任何行銷文案都無法傳達的速成威信。

放棄控制、任由青少年決定要散布什麼行銷訊息需要一點勇氣，幸好這項冒險行為最後成功了。在傅爾曼大學念書的年輕人和考慮到傅爾曼大學念書的青少年間搭起一條直接、透明的溝通管道，傅爾曼大學的招生狀況十分良好，申請者的數量與素質都有所提升，這樣的宣傳效果是一份華而不實的行銷小冊永遠無法達成的。如今各大學的招生網站多半會搭配社群的建立，讓在學生與準學生有機會交流。

傅爾曼大學的學生部落格相當成功，對照之下，七年後的沃爾瑪部落格行銷經驗則全然不同。「橫越美國買遍沃爾瑪」(Wal-Marting Across America)這個部落格號稱是由一對隨和的情侶吉姆與蘿拉所撰寫，記錄他們開車橫越美國，拜訪各地沃爾瑪的故事。

他們造訪了多家沃爾瑪分店，發掘出沃爾瑪這個大家庭中眾多彰顯出愛與支持的非凡模範，但沒想到花錢資助整趟旅程並控制部落格發文內容的是沃爾瑪的公關公司愛德曼(Edelman)。《商業2.0》雜誌(Business 2.0)稱「橫越美國買遍沃爾瑪」是二○○六年「商業界最愚蠢的時刻之一」。

沃爾瑪既嚮往部落格那種質樸、可信的平民主義，又想要控制內容，結果反而得不償失。

如果不打算承擔混亂帶來的後果，就無法進步。進步是混亂的，提高對混亂的容忍度，就能進步更多。想要鼓舞他人一起接受混亂，你得要先分享自己的混亂，儘管可能會有點不自在。

不過，分享混亂是很有說服力的。史丹佛教授巴巴．胥艾夫(Baba Shiv)曾說：「我一再觀察到，打造出一個完美的原型，別人只會看見瑕疵；但如果你打造一個粗糙的原型，大家則會看見潛力。」

※本文內容授權自《臉譜出版》，未經授權不得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