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拼命假日值班 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 2017-3-23
• 文／傅志遠
• 圖／PublicDomainPictur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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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西洋情人節，我們要去哪裡慶祝？」女生小鳥依人地靠在男友的懷裡撒嬌。「我要值班，所以可能不能陪妳過，真是抱歉。」男生滿懷歉意地看著女朋友。

「為什麼又要值班？從去年耶誕夜、跨年夜，到今年的情人節，只要每逢重要節日，你總有值不完的班？」一聽男友說不能陪自己過節，女生噘起嘴生悶氣。

「我也很想跟妳一起過節，可是大家都去放假，總得有人留守。我會試試跟同事換班，可是這種重要節日，不見得能夠換到。」

「你們總醫師排班應該要公平啊！從你進入醫院工作開始，從來沒有一個屬於我倆的節日你是沒有值班的。」

「不好意思，下次補償妳囉！我們這份工作的性質就是這樣，當別人在休息的時候，就是我們守護病人健康的時候。而且醫界論資排輩的傳統很難改變，苦差事都是我們這些最資淺的學弟來做，過幾年等我熬出頭就好了。」

「好吧！看在你是認真工作的份上，那我就原諒你。其實只要你能陪我，是不是情人節都不重要。」對於自己男友是個外科醫師，她覺得既驕傲又崇拜，雖然三天兩頭要值班或開刀，常沒辦法陪自己，不過個性獨立的她，也早就習慣不過特殊節日。

「待會交完班，我陪妳走回宿舍，夜裡人少，我怕妳危險。」晚上十一點多，正是大夜班與小夜班的病房護理師交班的時候，他走到一位正在準備交班的護理師旁，輕輕地對她說。

「你怎麼還沒走？今天不是你值班啊！」正在埋首寫護理紀錄的女孩抬頭看到他，似乎有點意外又有點開心。

「我的病人狀況不太穩定，值班醫師未必很瞭解病情，家屬也比較信任我，所以我留下來處理。」

「要是每個住院醫師都像你一樣認真就好了。」

對於他的工作能力與責任感，院內同事都一致給予好評，很多護理師甚至私下打聽，這個年輕有為的住院醫師，現在有沒有女朋友。

曾經有資深護理師半開玩笑地問他：「你身邊一定很多女孩子喜歡你吧！」

每回被問到這個問題，他總是帶著憂鬱的眼神搖搖頭：「以前有，現在還不知道算不算有？」

這樣的回答當然更引人好奇，自然會追問下去：「學生時代開始交往的，不過隨著工作越來越忙，時間越來越不固定，兩人聚少離多，嫌隙也越大。」

護理師們紛紛為他打抱不平，明明是為了工作認真打拚，身為女友卻不能體諒，也未免太不懂事。

然而護理站的眾多女孩中，他似乎對其中一位特別好，除了在工作中很明顯地對她有著與眾不同的關心外，也常買小禮物送她。漸漸地兩人越走越近，除了下班後常私下見面之外，偶爾也會出遊，但為了避免同事們的閒言閒語，兩人總是相當低調。

這樣的曖昧維持了半年，男生卻始終沒有進一步動作，這天剛好其他同事都在忙，她趁只有兩人在護理站的空檔，忍不住地試探他：「七夕情人節你有事嗎？要不要一起吃個飯？」

「嗯……」男生沉吟了幾秒鐘，沒有馬上答應。

「如果你已經有約，那也沒關係，我也只是順口問問。」見對方面有難色，女孩故意裝作不在乎。

「我當然想跟妳一起過節，可是那天我要值班。我會試試跟同事換班，可是這種重要節日，不見得能夠換到。」男生這時趕緊喊冤。

「既然要值班，那就改天再約好了，千萬別累壞身體。」本以為對方是因為另有約會對象而拒絕自己，但聽對方話說得誠懇，而且值班確實是不可抗拒的因素，女孩原本沮喪的心情好了不少。

「怎麼那麼巧，情人節剛好值班？他會不會是騙妳的？」女孩有個姊妹淘，對他倆的曖昧關係始終看在眼裡，用主動邀對方過情人節作為進一步關係的暗示，也是她替姊妹出的點子，「很多醫生都用值班當藉口，然後偷偷約別的女生出去。」

聽姊妹這麼分析，她趕緊找出住院醫師的值班表，當看到情人節那天確實是男生值班後，一顆心才又放了下來。

「妳的綠色眼影真好看。」手術室裡，男生不經意地對著一位護理師說。由於手術室的工作需要時時刻刻戴口罩，眼睛漂亮的女生自然特別容易受到注意。

「真的嗎？謝謝你，那我改天再擦其他顏色。」或許是對對方早有好感，這女孩很開心得到這樣的誇獎。

「幾點下班？我知道有家咖啡館的蛋糕很不錯，要不要去坐坐？」

「你這是在約我嗎？那等我先回宿舍換套衣服。」

幾次約會之後，兩人的感情開始加溫，雖然男生沒有正式承認，但女生已經認定對方是自己的男朋友。

周旋在三個女生之間，他每個月都得替自己「排班」，準備一份特製的班表給在銀行上班的正牌女友，上頭密密麻麻的值班日，扣掉真正在醫院待命的日子，其他幾天要分配給醫院裡的曖昧對象。至於在病房與手術室工作的女孩們，由於都是院內同事，所以班表沒法子造假，但利用兩個人分別在不同單位的特性，倒也勉強取得平衡。

令這些女孩感到遺憾的是，男朋友沒辦法每天陪自己，甚至偶爾還會找不到人，但她們總覺得是工作忙碌所以沒空回電。

「馬上就是耶誕節了，今年總不會又要值班了吧？」距離耶誕節還有一個多月，他的正牌女友已經開始規劃慶祝活動。

「我暫時還不能答應妳，得看總醫師的安排才行。」

「耶誕節那天我上白班，所以晚上沒有事，你有約人了嗎？」在病房工作的女孩，又鼓起勇氣約了他一次。

「我沒有約人，不過目前還不確定是否要值班。妳知道的，特別的日子大家都不想值班。」

「下個月的耶誕節，我希望你陪我過，這是我人生第一次有男生陪我過節。」在手術室的女孩，也向他提出一起過節的要求。

「我盡量拜託總醫師，不過也要看其他同事和學長願不願意幫忙。」

由於同時有耶誕節和跨年夜這些人人想放假的特殊節日，因此十二月的班總是最難排，身為排班總醫師的我，已經接到不下十通的住院醫師拜託電話，希望這些特殊日子不要排他們值班，大家的理由幾乎都是女友要求過節的壓力。 不勝其煩之下，我召集所有住院醫師來抽籤。

在眾人摩拳擦掌，希望抽到不用值班的好籤時，人群中有個人舉手：「學長，我自願值班，請你把耶誕節和跨年夜的班都排給我！」

※本文內容授權自 《【有一個銀蛋叫彼得，從小生在大醫院：借學分、逃兵役，戴鋼盔赴晨會的實習血淚】書籍 / 時報出版》 ，未經授權不得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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